片名:悄悄告訴她

 

導演:佩卓阿莫多瓦

 

編劇:佩卓阿莫多瓦

 

演員:哈維卡梅拉

達羅關迪提

羅莎莉歐 芙蘿雷斯

 

班尼諾與阿麗夏

 

班尼諾是一位男護士,擁有異於常人的青春期。長年以來都是在照顧母親,自稱對於世界的認識以及護理工作的學習,都是來自於教學中心的函授。從他的窗外看出去,可以看見在對面舞蹈教室的練舞的阿麗夏。

 

阿麗夏是一位現代舞的舞者,在一場車禍意外中成為無意識知覺的植物人,住進了班尼諾服務的醫院。

 

班尼諾每天和她說話,讀報紙、雜誌給她聽,告訴阿麗夏他看了什麼電影,還幫她修剪指甲、清洗頭髮,用精油按摩全身的肌肉、處理月事。

 

班尼諾說:「人有時候需要一些奇蹟,只要你持續地和她說話,她就會有醒來的一天。」

 

 

馬可與莉蒂亞

 

馬可是一位中年作家,很容易落淚,他傷心的次數比誰都多。

 

莉蒂亞是一位少見的女性西班牙鬥牛士,她和前男友之間的藕斷絲連,卻比她的性別更上鏡頭。

 

馬可偶然在電視上看見有關莉蒂亞的報導,幾個月後,他們十指相扣地赴往莉蒂亞的一場比賽。

 

莉蒂亞說:「比賽完後,我想和你談一談。」

 

莉蒂亞雙手向前平舉與肩同寬,柵欄一開,發狂的牛將莉蒂亞撞飛現場。

 

 

馬可與班尼諾

 

莉蒂亞被判定為腦死後,也住進了班尼諾服務的醫院。四人成為無所不談的好朋友,其實只有馬可與班尼諾在說,莉蒂亞和阿麗夏在聽的好朋友。

 

有一天,班尼諾在床前,向阿麗夏說著他今天看的電影,片名叫做「縮小情人」,是一部黑白的默片;班尼諾為了阿麗夏,幾乎看遍所有的默片。電影的最後,男主角縮到只剩小指般的大小,整個人滑稽地進入女主角的陰道。

 

有一天,馬可走進病房內,看見莉蒂亞的前男友緊握著她的手。原來比賽前她要談的就是這件事。馬可又是一個人了。他向班尼諾告別,離開了西班牙,著手他的旅遊寫作。

 

馬可離開後不久,班尼諾被控強暴阿麗夏。沒人和她說話的莉蒂亞也相繼去世。馬可接獲班尼諾入獄的消息,第一時間趕到監獄探望他唯一的朋友。

 

班尼諾說:「我的朋友,很想給你一個大擁抱,但獄警說要申請親密探視,他們問你是不是我的男友,我怕會造成你的麻煩。」

 

他用雙指在唇上輕按,將他的吻貼上透明的隔窗上。淚流不止的馬可說:「沒關係!你怎麼說都可以!」

 

律師向班尼諾謊稱阿麗夏依然沒有清醒,生下的胎兒是一名死嬰。馬可住進了班尼諾的公寓。隔天,班尼諾在他的手機留下預謀逃獄的訊息,馬可趕到監獄想要告訴他,阿麗夏已經清醒的事實,卻只接到班尼諾的一封信。

 

信中寫著:『你是我唯一的朋友,無論他們把我帶到那裡?請來看我,跟我說話,告訴我一切,別憋在心裡。永別了,我的朋友。』

 

班尼諾吞食了大量的藥物,想要讓自己陷入昏迷,他以為這是唯一可以和阿麗夏再度相逢的方法。馬可再度泣不成聲;但是他又變成一個人了。

 

 

馬可與阿麗夏

 

馬可在常去的劇場裡,看見拄著拐杖正在復健的阿麗夏也在觀眾席中。

 

 

看完時,我很納悶為什麼班尼諾在強暴阿麗夏後卻對馬可產生逾越友誼的曖昧;馬可遭逢莉蒂亞與班尼諾相繼死亡後,卻又為何對奇蹟似甦醒的阿麗夏懷有好感,想了很久還是沒有答案,說穿了或許是我很想知道他們到底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

 

但有沒有一種愛在發生時,是沒有性別規範的,只有靈魂之間的振盪而沒有肉體的碰觸。愛一直都存在的,而電影的結局還滿令我訝異的,老實說這感覺有點老套。]

 

印象最深刻的是:

 

班尼諾對馬可說,他最喜歡馬可書中,寫古巴女人的那一段,說那個古巴女人天天在堤防旁,望著遠方,期望有一天會改變,但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什麼事情也沒發生。班尼諾說他就像那個女人。

 

馬可跟莉蒂雅說,他能夠理解為什麼莉蒂雅不想回家:「我跟她分手之後,有好一段時間我都不敢睡那張床....,睡沙發睡了一個禮拜之後,我買了一張新床。」──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讓我有想哭的衝動。

 

班尼諾在阿麗夏變成植物人的這四年,每天照顧她,代替阿麗夏做每一件她愛的事情,例如看芭蕾舞、默劇....等等,並且把所有的內容說給她聽。

 

也就是在這樣的場合,讓班尼諾跟馬可有了交集,這是由兩個支線最後匯集在一起的一條主線,兩個男人之間的友情。

 

馬可,一個感情豐富的男人,他深深愛著安琪拉十年,甚至親眼看著她嫁給了別的男人。那時他挽著莉蒂雅的手,沒想到也是最後的一次,而且還不知道她的謊言。

 

班尼諾相信奇蹟,他希望奇蹟降臨在他所愛的女人身上,他希望有一天能夠親眼看到阿麗夏醒來,並接受他的愛。可是這一切畢竟是他自己的幻想。也許真的有奇蹟,但是班尼諾的愛情讓他盲目得看不清現實的世界。

 

莉蒂雅最後選擇了死亡,班尼諾最後也選擇了死亡,正確來說,他們都選擇了「逃避」。

 

最後的結局只有馬可、阿麗夏和看不見的班尼諾,我想是因為莉蒂雅從來都沒有真正進入馬可的生命中,她總是在猶豫,這就是為什麼最後她選擇了死亡這條道路:她根本無法決定自己的生命,就連身為女性的鬥牛士,這樣爭論性的身份也不是她依照自己意願選擇的。

 

她成就了她父親的遺志,最後也走向跟她父親一樣的道路。反而是阿麗夏還比較堅強,也許是班尼諾的執念,最後奇蹟真的降臨,阿麗夏甦醒了。兩個女人,兩個男人,都有對比的作用。原以為的堅強的,其實不然;而原以為脆弱的,卻展現了強韌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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